阿染

偶尔脑洞闭塞,欢迎大家点梗!

【Tony×你】——《血色月光》

吸血鬼系列   欢迎食用!

HE保证

BGM《White》——丁可(这是个纯音乐非常带感求大家试试吧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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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若大雨滂沱过你我身后之所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是否会有玫瑰悄然绽放在那坟头」






01.

九月,皇城下了一场大雪。

雪花乘着刺骨的寒风席卷而来,在圣纳泽尔盘桓呼啸了三天三夜。

这场不合时宜的雪,倒正合了那场三日未绝的火。

它们自泼油的松木上撕扯上攀,毫无怜惜的吞噬着炸响在众人耳畔的痛呼。什么心志愿望,美貌权势,在它面前都是徒劳。它如此光明正大的展示着那至高者赤裸裸的欲念,如此冠冕堂皇的,啃食着眼明心正者的血肉。

火焚。

雪藏。

这对宿敌纠缠了三天三夜。

最终,

它们共同带走了你的姐姐。

那个优雅高贵,陪伴你长大的公主。

仿佛她教你挽起发髻还是上一秒的事,一眨眼,她就在你眼前变成了灰烬。

连同那些与她相关的人与物,她在世间生活过的所有痕迹,猝然间通通被付之一炬。待到烧成了神鬼莫辨的飞灰,再用厚厚的白雪将这丑恶的黑渍深深埋入十八层炼狱。

从此茫茫天地间,

便再无此人一丝气息。

就像她从未来过。

他们说,

这一切都来自她不该生出的爱恋。

是她咎由自取。

他们说,

这只是灵魂的洗礼。






02.

"呵,"

你冷笑着挥开了主教伸开的手,扫一眼他圣洁无暇的华贵白袍,望向他的眼神一如袖中潜藏多日的利刃。

"以为披上羊皮,"

"就遮得住你们那腐败骨子里扑鼻的恶臭吗。"

"非常抱歉主教大人,"

"公主只是太过悲痛才会言语失当。"

你身边的侍女煞时吓得面色苍白,忙扶着你去到属于你的位置上。

"杀人犯大庭广众替死者的魂灵引路。"

"可笑。"

"他们是怕那些人回来索命吗。"

"公主,您快别说了。"

侍女慌乱的看着两三回头侧首的修士与王族,怕得冷汗都要下来了。

"简直恶心至极!"

听着那执意要求处死姐姐的主教假惺惺的念着所谓的祈祷,胃中翻腾的不适瞬间让你白了脸。不顾所谓礼仪端庄,你提起裙摆就跑去了远离人群的外侧座椅。反正公开在宗教活动上无礼,你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
"我亲爱的公主殿下,"

你刚一坐定,熟悉的声音立刻响起,

"以王族现在的处境,公开和教会叫板,可不是个明智之举。"

"我知道,Tony。"

你仰头靠向他搭在椅背上的手臂,满心的疲惫愤怒顿时露了满脸。

"可是眼睁睁看着姐姐被处死在我眼前,"

"我实在没有办法……"

"我知道。"

他就着你的姿势轻轻拍着你的肩,抬眼望着着教堂令人目眩的穹顶上精妙绝伦的壁画。四周五彩的琉璃窗将他厌恶的阳光遮挡在外,只在他脸上留下个模糊的影子。

"我知道的,my dear。"

"但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。"

"不是吗。"



03.

姐姐的葬礼不过一月,你就收到了自己的婚讯。

顶替她的位置,去联姻嫁给那脑满肠肥的蠢货。

国王早知道你会不满,故而宣诏之前就将你锁在了房中。门窗全部封死,连日常所需,也是通过向内而开的窗口送进。楼下的士兵每十分钟就会分批巡视一次,周遭的早已被隔离,方圆五英里内不闻一丝人声。

你的父亲伤透了脑筋,就为给你你定制一座插翅难飞的牢笼。





然而有Tony在,没有任何牢笼关得住你。






当天傍晚他就轻而易举的盗走了你。

借着似血的暮色,

你们共同去了他的墓地。








04.

"我记得第一次来时,你告诉我这属于与你同名父亲。"

"呵呵,请原谅Lady。"

他将手中的玫瑰置于墓碑前,仔细清除着冒头的杂草。

"毕竟为自己扫墓这件事,"

"并不是很容易接受。"



你想到他无尽财富下的孑然一身,抿着唇顿了顿。

" Tony,"

你蹲下身握住他毫无温度的手,

"我会陪着你的。"

"不管这次会不会成功,我都会陪着你。"

"我不怕世人难容,也不怕阴冷暗夜。"

"只要你不厌倦,"

"我往后所有时光,都将属于你。"



"其实我一直在纠结,"

他皱着眉,看向你的眼神有些犹豫道,

"我把你拉上这条路,"

"究竟是不是错了?"





05.

错了。

或许是错了吧。



一个成功的英俊商人,带着他隐藏的吸血鬼身份,引诱着单纯年幼的公主坠入爱河。在利用她与生俱来的优势为自己提供便利的同时,还可以借她的手除去教会的纠缠。何乐而不为。

多么精巧的盘算。

多么虚伪的相遇。

如果当时没藏在暗中窥见她落下的眼泪,如果当时没为她披上那件至今未归还的外套,如果他止步于一场虚与委蛇的骗局。

那么一切都将完美得不可思议。

可偏偏,偏偏那女孩儿毫无防备的就交付了一腔赤诚,将满心情意就这样全无保留的捧至他眼前。

她生在权利之巅,长在锦绣堆里,身边来来往往,尽是华光璀璨的豺狼虎豹。

可她偏偏如此与众不同。明明单纯脆弱得如同不染尘埃的水晶,却从不畏惧那些明里暗里的刀枪剑戟。明明每天学习如何权衡利弊算计人心,到头来还是奢望着所谓"真心"。

就是这样的她,这样的荒谬,让他溃不成军。



或许从第一次吻她就错得离谱。

但那又如何呢。

他已没有转圜的余地。











06.

"是对是错,"

你吻过他低垂的眼睑封住他的唇,

"又有什么关系呢。"

你闭着眼与他的唇舌共舞着,紧握着他的他的手想用尽毕生温热将它暖透。千言万语都在心中无声,但你知道他能听见。


'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吗'

'你带着黑色的礼帽,长斗篷上沾着门前的玫瑰花瓣。'

'你精致的手杖上,有与我戒指同色的宝石。'

'你笑着说我们有缘,不由分说的邀我共舞。'

'我那样近的贴着你的气息,清冷得让我着迷。'

'那双蜜色的眼睛,它们是那样美丽,'

'令我一见倾心。'



'身为王族,动了情即是该死之罪。'

'这罪我初见你就犯下了。'

'此时说对错还有什么意义。'



他读心的本事你是见过的。感受到他越发急促的呼吸,你终于放心的露了笑意。


错不错的有什么要紧。

就算是个错,

你也要他心安理得。





07.

不知是哪方势力急不可耐,回来才过了将将两日,已有侍女黎明时分捧着礼服王冠进来替你梳洗。

兴许是你父亲有意讨好,服饰配件,全是你未见过的陌生纹样。繁复又森严的花纹密密麻麻的爬在光滑的锦缎上,切割锋利的钻石映着灯光,让你的长发如此刺眼。侍女摘下你耳边圆润温和的珍珠,小心翼翼的替你换成了冰凉的银链。带着缎带的台履从脚上脱下,换成了绒面的高跟,鞋尖锐利得仿佛毒蛇未吐的信子。

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忙忙碌碌,全无半分新嫁娘的喜悦。直到余光从镜中瞥见他的袍角,你满脸的冰川才松动了些。

沉声将侍女们全部支了出去,你立马快步走至窗前。

" Tony。"

你迫不及待的环住他。眼下暗流汹涌,你本就满心忐忑,两日未见他已使你快要发狂。

"好了,"

他平和的顺顺你的背,

"好了我的姑娘。"

他低下头笑着道,小小的胡茬蹭着你光滑的脖颈。

"咱们来日方长呢。"

"嗯?"

"嗯。"

你点点头,不舍的从他怀中起身。

"我这次来,是给你送新婚礼物的。"

他笑盈盈道。

" Tony,拜托……"

你分外无奈的看着他。

"好好好,我错了。"

他举起双手道。

"不过,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。"

他将一个嵌着绿宝石的手环套在你腕间。

"童叟无欺。"

你抬起手翻看两圈,并未发现什么特别。于是问道,

"这是什么?"

"这是这次行动的精灵朋友送的手环。具有转换咒语的魔力。"

"我们根据王族婚祷的长度,特地将定身术藏在其中。"

"等到教皇老头子一字一句念完那些废话,为你的额间擦抹圣油,就正好是他引颈受戮的好时候。"

他顿了顿,隔着厚重的布料摩挲起你袖中的轻薄匕首。

"到那时,你只需要将这小小的银片,"

"插入他满是肥膘的喉咙,"

"就大功告成。"

"怎么样girl,"

他指尖的薄茧蹭着你的下巴,

"怕不怕?"

"这就怕了,"

你抬头撬开他的薄唇,挑衅似的舔舐着他的獠牙。

"以后可怎么跟你混啊。"

"哈哈,有意思。"

"期待你的表现,Good girl。"

他复在你唇上落下一吻,在侍女敲门时飞身闪了出去。








08.

一段交易成功的婚姻,换两方国泰民安,换你坐上女人们梦寐以求的宝座。若不是爱上了他,这或许是个不错的归宿。

不过只可惜,

你与姐姐都是不合格的王族。

无福消受这样的好归宿。




原以为自己从没见过兵刃,动手的时候会畏惧不已。但没想到听着耳边催命符似的祷告一声一声响起,你反而有了农夫收割麦田似的兴奋与快感。等那模拟过无数次的动作终于付诸实际,猩红的血液浇了你满头满脸,你甚至难以抑制的大笑出声。

若世间真有魂灵,你那徘徊不去的姐姐看到这一幕,是否也能够安心些。

笑了没有三秒,陡然袭来的剧痛让你难以支撑,你脱力的跪倒在了地上。

被欺骗的国王眼见着教皇死在自己的大殿里,惊怒之下拔起佩剑直捅你的心窝。那些惯于伪装的修士们在变故前也纷纷撕破面具,与你的侍卫们缠斗在一起。献血的气味无遮无挡的炸裂开来,燃起了早就埋伏在外血族的疯狂战意。幸亏还有理智些的精灵们及时抓回吓破胆的逃兵,否则今天的事情恐怕泄露一星半点,都足以引起那些"潜心苦修"的愚昧民众无边的想象与恐惧。



"Dear,hey!"

拨挡开无绪飞溅的惨肢与血液,Tony飞速来到你的身边。他一边捂住你的伤口谨防失控的血族,一边拍着你的脸颊唤醒你的意识。

"Baby,hey!”

"别睡!看看我,我是Tony!"

疼痛早已使你昏沉过去。此刻你虽然听得见他的声音,但心口的伤疼得使你无力回答。

Tony见你久不回应吓得慌了神,怕你真的丧命,到那时毒液也无法挽回。他抚着你的脸庞不敢再犹豫,只得颤抖着手扶起你的肩,露出獠牙俯向你的脖颈。




"啊!!!"

四肢百骸的灼痛瞬间换回了你的意识,你方才已涣散的瞳孔骤然凝聚成艳丽的血红。不比伤口轻浅的疼痛正四处流窜,侵入的毒液正凶悍霸道的改写着你的每一个细胞。你已没有力气再呼痛,只能蜷缩成一团以减轻痛苦。

一旁得Tony看见你有了反应煞时松了口气,顾不上战局结束,匆匆向同伴示意后,他打横抱起你迅速抽身。




"其实我应该感谢那疯子替我遭了这份罪,"

混乱中你隐约听见他说。

"否则由我来让你濒死,"

"我可真下不去这个手。"


痛还在痛着。

伤口的血也仍在染着他的衣襟。

生命的流失清晰可感。

但你就是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。




09.

"好啦。"

你拍拍手上的灰,三下两下将他怀中的玫瑰插满了眼前的土地。看着并肩而眠的两块墓碑,心中竟然隐隐有些雀跃。

你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,靠上他的肩膀道,

"这下不论以哪种形式,"

"我都可以陪着你啦。"

"可是公主殿下,"

他有些无奈道,

"就算您生来富有一方,"

"也不能不打招呼就私建墓碑啊。"

"我不管,"

你眨眨眼道,

"反正我杀了教皇,皇室是不会容我了。"

"你要是不要我,那我可真就无家可归了。"

"而且,而且,"

"而且什么?"

你抬手一指土层还松软的墓穴道,

"而且我已经建了,"

"你能怎么样。"

"不能怎么样不能怎么样,"

他笑着摇摇头搂过你往回走,

"公主殿下吩咐,我能怎么样呢。"

"这才像话嘛。"

"不过估计守墓人哪天巡视看见了,"

"又要嚷好多年"闹鬼"了。"

"随他去吧,管他呢。"

"Lady,亲手给自己建碑,令你如此开心吗?"

"当然,"


"好吧,"

"其实主要是因为,"

"建在你旁边。"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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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以为我要写个悲剧吗!

不!

我永远在搞糖!

晚安!爱你们!!!!!

跪求带BGM看文~

(我其实是个音乐博主哈哈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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